七猴鹅GC

我没有人。

Rosezeit.1

废物写字 我大概这两天是兴致富人

随便看看吧别抱什么希望

#是段哥第一人称

...还是康康我吧 康康我吧

(顺带一提标题不是英语)














#

  我走到小巷子口,手表的刻度才转到半点。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我习惯提前到,这样就可以在附近的花店买束玫瑰。

 

  花店的老板是个身材肥胖的女人,脖颈上的皱纹不堪入目,平时总骂些粗俗话,店子里的小伙计是那女人骂人的主要对象,每星期我来的时候,十有八九能碰上花店女人骂他的场景。

 

  今天也没有例外,那小伙计挺长时间没剪头发了,还染了个亮眼的黄毛,刘海遮住了一半的眼睛,看见我来了头也没抬,那女人背对着我,依旧骂的唾沫横飞。

 

  时间还长,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嘴边上挂着笑意。小孩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把视线从自己手上抬起来,奶着声音喊了一句段先生。

 

  女人先是一愣,随后转过他那肥胖的身子冲我娇羞一笑。

 

“哟段先生来啦?还是跟平常一样的八枝玫瑰吗?”她继续扭动着那油腻发胖的身躯,黑色毛拖鞋里流出她那如同脂肪一样花白的、凸起的脚背。

 

  那种俗不可耐的女人总是对我略带消瘦,带着一点阴柔和英气相结合的脸下意识的减少抗拒力。即使我承认,也许那个染了黄毛的小伙子对女人也有极大的诱惑力,但毕竟这个女人看过我在她花店消费的那一张卡。我猜那烫金的俗气卡面在她满是脂肪包围的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于是费劲了心思要在我这个老主顾的心里留下自己的位置。她诡异的扭着自己的腰,把它想象成完全不属于自己的,盈盈一握的少女腰身;显然她也猜到我今天会准时出现,特意穿了一双黑色的性感毛拖。

 

  我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这女人的愿望实现了,我可能不到两分钟就会被她满身堆积的肥肉压到窒息,绝无抢救的机会。显然她破口骂小孩也是早有预谋的,为的就是让我看到一个和少女不一样的成熟美感(即使她完全不具有那样的美感)。可惜的是,这样的画面对我的冲击并不亚于看见一只成熟肥美

的猪精在粉色的康乃馨群(她花店外摆满了这种送母亲的花)里大跳二人转。

 

  别说性欲,就连中午吃饭的食欲也要被她催吐了出来。

 

  我勉强点了点头,用我想到的最温和的语气肯定了她的话。

 

  趁着胖女人进店包花,染黄头发的小孩凑到我面前,扭扭捏捏的问我

 

“段先生,怎么玫瑰只买八朵啊?不是说九十九朵才天长地久嘛,再不济,也应该是九朵吧…”小孩青涩的洗发水味道在我脑袋旁展开,记得他上次跟我说过,他叫金什么的,是个韩裔。

 

  我对上他疑问的眼睛,无奈的一笑“不是要送情人的。”

 

  看到小孩了然的神情,我才突然想起他叫金有谦,名字特吉利,人也单纯的像个结晶体。我在心里笑着小孩,哪有玫瑰不送情人的?

 

  只是没好意思把人家列进自己情人的圈圈而已。

 

  我接过胖女人包好的花,给金有谦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时间只过去了十几分钟,和我做约定的那人一次比一次放肆,现在已经是不到约定的点不会出现了。但好歹他不会迟到,这我倒是不怎么反感。

 

  十分钟过后,我看见王嘉尔出现在街角,嘴里叼着半杆香烟。他穿着紧身的黑裤子,把他完美紧实的大腿展现出来,暴露在我这个洛杉矶流氓眼里。上身他只穿了一件兜帽衫,松松垮垮的,显现不出他每一根像雕刻般的身体曲线。

 

  他穿的并不像是来赴约的,那身装扮使他看起来像个没成年的准大学生,对自己极其性感的身体没有半点认知。就王嘉尔好像已经忘记了我是他现任的金主,只是把我当作习惯性的炮友,或者一起喝酒的兄弟。

 

  见鬼,哪有兄弟喝酒带束玫瑰的?

 

  但我却爱死了这种青涩的感觉。我能保证王嘉尔同样知道这一点,也能保证他兜帽衫里面什么都没穿,再过半小时不到我就能把他推到在某张连个褶皱都没有的大床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那件衣服撩过他的头顶。想戏弄未成年人一样在他身体里冲撞,看他故意让自己害羞而青涩的叫声总让我有种背德的兴奋感。而我却完全不用考虑强/奸未成年人给我带来的后果。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他工作的酒吧,我对于高贵的上流社会交友场所烦闷透了(就那种全部是西装和晚礼服连扣子都不允许打开一颗的教条晚宴),在一个肮脏的巷口随便找了家霓虹灯都不闪一下的酒吧就钻了进去。

 

  当时的王嘉尔穿了件什么来着?扣子开到锁骨的薄丝衬衫,紧密贴合在腿上的皮裤,把他色情的大腿根部都勒得恰到好处。他染着一头白发(虽然他自己说是银色但明显白色更能展现他脸蛋的少年气息),给我展现了少年迎合着俗人口味隐藏自己本来该有的味道的色情场面。

 

  我记得我带着他到了最近的商场买了一套最平常不过的衣服,再随手撩下他梳起来的刘海,让他完全像个十八岁初到酒吧买醉的少年。

 

  再后来我把他压在酒店白色的床单上,差一点和他缱绻到天亮时分。当时他懒洋洋地卧在我怀里,我才发现他还有一口色情到了极致的烟嗓。

 

  “段先生,我不是未成年人。”此前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就任由我对他左右摆弄。

 

  不知道是我在床上哪里品行不好让他觉悟出了这样的想法,总之他说完这句话就睡了过去,而我留下了一张下一次约定的纸条就走了,从此我也有了固定的床伴。

 

  王嘉尔看见我,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把表情掐灭在脸上,顺手把烟也踩灭,才往我这里走了过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抽烟的习惯,我也有很明确的表示我并不喜欢他那样。但很显然效果不大,他只是在我面前不抽而已,每次亲吻他的嘴唇我都能感觉到淡淡的烟味。

 

  倒不是我有多讨厌烟味。我自己抽烟就不少,香烟蒸腾起的灰蓝色烟雾也确实让王嘉尔那张该死的漂亮的脸更加诱惑。但那样就始终少了点背弃道德的快感。我封闭而来自于世界名著的思想告诉我,也许成年之前每天晚上会乖乖回家的青少年都是烟酒不碰,不懂得社会极具诱惑力的危害性的。即使我八九年之前并没有做到每天乖乖回家,更没有做到烟酒不碰,但这并不能打消我对那种像白云一样美好清爽少年的向往。

 

  他接过我手上的花,他看见他头一点一点,刚好是八下,他有点失落,但还是紧紧把整束无刺的玫瑰攥在手里。

 

  顺带一提,王嘉尔真是个聪明的小孩,我觉得他不超过二十二岁,但他却能好好利用别人的缺点和自己的优点。第一次我带他去买衣服就被他识破了我所痴迷的青春感,从此以后就投我所好,连声音都像一个在温暖家庭里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新成年人。至于为什么送他八枝玫瑰,多半也是出于这个理由。想想我上高中的时候也许王嘉尔才刚刚小学毕业,理智告诉我不能在小孩面前(特别是他这种聪明的小孩)显得自己专一而又痴情,反而被别人洞穿了弱点让我感到芒刺在背。

 

  今天仍然是个平常不过的夜晚,我找到王嘉尔,和他翻云覆雨,听着他逐渐放肆的声音然后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天亮。

 

  其实也不是两个人都安安静静,而是我基本上都安静地听着王嘉尔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什么什么书又涨价了,什么什么饰品真的很好看,诸如此类的话。这些东西大多都不贵,至少在我的经济范围内都不贵,但却是那种大学生想买却实在不想花光生活费的价位。

 

  当然这都是我的臆想,因为我从没听起王嘉尔说他在哪里上学,读哪个年级,甚至有没有在上学,这些我都无从得知。我从来没问过他,我秉持着良好的社会人形象,只要他不说,我就不会问(即使我求知的欲望常常会是我牙齿打颤并且眼眶发酸)。

 

  有些时候我会记下来这些他念叨过的东西,下次见面的时候连着那八枝玫瑰一起递给他,看他露出一点欣喜的脸色(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起几千年前为搏美人一笑的某个君主,没想到几千年过去了昏庸的人的思想还是一点没变)。

  

  后半夜和往常一样,他累得有些过分,屈在我的肩窝子里或者窝在枕头里沉沉睡去,而我就睁着眼睛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在王嘉尔发现不了的时候悄悄走掉,并且为他开好一天的房,以免睡不到正午就被前台强制赶走。

 

 

#

  距离上次和王嘉尔见面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我一直没有再找过他。倒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日夜宣淫对不起自己八代祖宗,也不是对王嘉尔有所厌倦(我相信现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喜爱他,包括他的亲人),而是我实在太忙,完全抽不开时间来想这些。

 

  听起来挺讽刺的,林在范原话是这样说的,你居然会处理你公司里的事,不是说什么时候搞垮了就捐款逃跑吗。

 

  所以在封闭的第六十二天我约了林在范中午出来喝酒(听起来很疯狂但这完全是我们两个变态能做出来的事),并且打算第二天约王嘉尔。就在老地方,我脑子里甚至已经出现了花店猪精老板娘的身影还有八枝玫瑰握在一起的样子。

 

  我瞄了林在范一眼,看见他用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我先没理他,招手要了两瓶啤酒。然后才说

 

  “这不是高层处理不完吗,有些东西必须要我过手才行。啧,真他妈没事找事,那个老不死当年死了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租出去收利息就成。这种麻烦时候想起我是老板来了。”

 

  酒上来了,我伸手打开了两瓶,把它推到林在范面前,他却摆摆手,说喝不了。我一愣,心说这朴珍荣是有多大能耐,硬是把著名黑户林在范先生管的滴酒不沾。

 

  我带着疑惑给林在范递去一杆烟,不是想请他抽,就是好奇朴珍荣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所以我连打火机都没拿。哪知林在范手都不伸一下,眯起眼睛笑着说

 

  “诶,你看我酒都不喝了,怎么还递上烟了呢?”说完林在范还给我挤眼睛,像个睁不开眼的傻蛋似的。

 

  所以我只好自己喝闷酒来庆祝自己从繁忙无聊的工作中脱身,而且喝的是两人份的。其实我也没太苦闷,我反而习惯这种忙忙碌碌还漫无目的的生活。我坐在办公室里六十几天,基本对外界一无所知,即使我本来就不在意这些。有些时候秘书会提醒我看看新闻读读早报什么的,但我都是装作听见了,实际上根本就没理会他。

 

  我举着杯子,眯着眼睛想起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么地球毁灭,或者王嘉尔出事,否则就是两国领导人互殴也和我做的生意没半点关系。

 

  林在范夹起一串五花肉,含含糊糊的问我:“有很久没见过Jackson了吧,段宜恩你居然会真的能割舍掉啊,这种淫糜的生活。”

 

Jackson,林在范怎么知道王嘉尔了,啧,林在范怎么什么都知道,真讨厌啊,他又是去哪里查的。虽然知道我一定是什么时候嘴快说出去了,但是真讨厌啊,我脑子里只有这句话喝啤酒一起咕噜咕噜地翻腾,火辣辣的烧着。

 

  我撇撇嘴,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转而用林在范听不懂的中文说

 

  “靠,你又怎么知道王嘉尔啊….”

 

  我乱咕咕嘟嘟了一气,总之想着林在范听不懂,还带了几句脏话骂林在范做事手段不检点(虽然这次一定不是他的错)。没想到他居然停下了筷子,颇为严肃地望了我一眼,毫不夸张的说,我至少有两年没见过林在范对我有这么认真的表情,所以也把杯子放下,喝下去的大半瓶酒也醒了一半。

 

  林在范发了个王的单音节,偏过头好像思考了什么,然后叹了口气,摇了摇我的杯子让我跟着他去找朴珍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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